白癜风能去根吗 http://baidianfeng.39.net/a_bdfzyyq/131216/4308635.html某博主带货,不用泡水的凤梨三枚,一枚十块。我买了。博主还煞有其事地科普了菠萝和凤梨的区别:生物学上两个是一种东西,但是品种上会有差别。对我来说,菠萝和凤梨,其实都一样,都是一种东西。我小时候吃不起的东西。我家对于生活的要求,富有当年困难时期的特色,也是一本非常著名的书——《活着》。能喘气就行,有饭吃就行,衣服穿得暖就行。我爷爷最著名,也是在我耳边说最多的话:“家里有粥有饭,天天惦记那些东西干什么!”透明的玻璃大缸,冬天泡黄瓜,夏天泡菠萝,摆在路边,勾引太阳底下的每个人。它实在是一种特别有仪式感的水果——要处理它,需要更多的步骤,更精美的容器。一颗颗菠萝,插着竹签,在盐水里沉浮。儿时的回忆中,也许吃过几次,也有可能一次都没吃过。但我总知道,那菠萝靠近芯的位置,总是最甜的。爷爷看我目不转睛,会数落我不懂节俭。奶奶看到了,则会恐吓我——那泡菠萝的水,是河里的水!菠萝也不会洗直接拿脏手切!脏死了!奶奶的恐吓是有用的。直到二十多岁,我依然会在水果摊前犹豫再三,克服自己对于食品安全的担忧。大多数时候念头一闪而过,我又害怕摊主的目光,最终恐惧战胜食欲,我和菠萝就这般两眼匆匆,就此别过。夏天时候,我总是对水果摊子里,那菠萝的盐水缸子行注目礼,脑子里想象一下它的味道。不买,纯粹是十几岁馋嘴儿童的长久凝视。其实水果摊和街边小店里,不全是菠萝。春夏交际时候有从绿到紫的李子,夏天有玻璃缸的菠萝和冰箱的西瓜,秋天开始摆上柚子,冬天则是铺天盖地波涛汹涌的沙糖桔。全年都有苹果。我恨苹果。它是送礼界的弃儿,让我口腔溃疡和牙龈痛的罪魁,死活烂不掉还不能扔的顽固分子。我恨苹果,不单单因为它本身,而是因为只有它。大学宿舍有两个人,总是会买水果。有时候,他们会分享给我。有时候是苹果,有时候是沾了椒盐粉酸梅粉等粉的番石榴和芒果,有时候是香蕉。我不吃。他们很惊诧:为什么不吃?很好吃的!我就是不吃。吃腻了。上文说到,菠萝是我触不可及的水果,苹果是我极厌恶的水果。番石榴和各种蕉,则是我儿时如影随形的,非常朴素扎实的同伴。我家有两种番石榴,一种硬而酸甜,一种软而粉糯。香蕉则有两种,分大蕉、小粉蕉。至于电视里和水果糖果汁里的“香蕉”,我直到高中才在县城里的水果店见到。它们虽然都是“蕉”,但区别是,香蕉是在树上熟的,小粉蕉和大蕉却是要摘回家催熟了才能吃。这些蕉放在储物间的角落里,皮上一点点变黄,一点点发黑,里面才会褪去苦涩,开始甘甜。理论上,黑点越多的蕉,越软糯越少苦涩。虽然它们从来没有害过我,但我总是本能地不愿意,不敢吃那近乎全黑的。小时候,每当闹着要吃东西,这些水果总是第一时间在我面前出现,要么就是“有粥有饭”。奶奶和爷爷苦心孤诣,从各处搜罗到的齐全种类,想要满足我的口腹。可是,哪有人吃番石榴和香蕉吃十年的。我没有办法反驳他们。这确实是食物。我不讨厌它们,但是实在吃腻了。哪怕直到现在,想象起那些儿时的水果,我嘴里立马泛起番石榴表皮和未熟香蕉的苦涩。一个人成年后,到成家前的这段时间,是他弥补童年的时候。有些人的童年从来就没缺少过什么,所以可以很轻松地向前看,向前走。有些人想要往前走,却发现,童年时候的他,正定定地看,就像小孩子看大人那般。他一言不发,眼里只是问:等会要带我吃什么,去哪里玩?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合集#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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