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只剩下坚强的时候你别无选择
昨天一个朋友忽然跟我说,想重新看看那篇《好狗花花》,因为她四年前看到这篇文章的时候,在操场上哭得稀里哗啦。后来她跟同事说起这件事,就想重新找来看看,结果在博客里找了半天没有找到。
我很感动这个朋友还记得花花。于是我就去博客里找,奇怪的,我也找不到,怎么都找不到。新浪怎么把我的花花吃掉了?还好我有存档,就把存档找出来,重新发了一次。
重新发的一次,也是我自己重新读的一次。我忽然觉得我真是很坚强,一次一次送它们离开,每次都觉得自己好像不够坚强,但是几天之后,又重新坚强。因为,我除了剩下坚强,就没有其他选择了。我还有它们要陪同,还有生活要继续,每个离开的它们,都不会希望我软弱悲伤。所以我得坚强。
这篇文章发了之后,那个朋友读了之后又是泪眼婆娑。而其他读者发现四年以后重新读到这篇文章,依然会流泪,想起这只叫花花的好狗。
所以说,虽然它们离开了,但是一直没有离开我们的记忆。它们在我们的记忆里依然活色天香。
番石榴的季节
几年前,我们门前的一棵会开红色的好像瓶刷子花的大树被市政厅给锯掉了。锯掉的原因是因为这棵树的一半已经枯萎,有一次刮大风,居然把其中的半边枝丫刮倒了下来,所以市政厅认为这树很危险,就派人来锯掉了。
我喜欢树。看到树被锯掉了,心里觉得空落落的。我不舍得,也是因为这棵树上有大头和喜儿的痕迹,它们总喜欢在上面练爪子。后来我就跟黄老爸商量,我们再种四棵树,来纪念大头、当当、喜儿和肥肥。于是就有了这四棵番石榴树,两红两黄的番石榴。
番石榴树当年就结果了,后来年年都结果。这种品种的番石榴可能只有在新西兰才有,小小的,可以连皮一起吃,味道酸甜,我很喜欢。每年三月底开始到四月低,大概一个月的时间,是番石榴的成熟时间,我称为番石榴季节。
我是看着这番石榴从开花到结果,看着它从绿色变成红色。或者黄色。只要有一棵果实红了,那么几天下来会红遍全树,吃都来不及。番石榴一成熟就自动落地了,来不及吃,都会落到地上,时间一长,地上都是红色的黄色的番石榴。
原本我隔壁邻居的孩子可以帮我分享一些番石榴,但是这家人家搬走了,今年的番石榴没有去处了。于是就邀请朋友来我家自己摘番石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用在这里是最恰当的。即使这样,番石榴依然吃不完,不断的红,不断的落,我把糖糖请来帮忙吃,也没有办法都包圆了。所以只能看着番石榴落在地上。
在新西兰,很多人家的花园里都有果树,多到最后都落地上烂掉。所以很多来新西兰的朋友看到地上的果实都觉得可惜,但是没有办法,有的人家会摘下来用袋子装好放在门口,上面写“free”就是免费的意思,让人家拿走,我是太懒得摘了,也没有邻居可以送,就算了。这时候我很喜欢那些会做油条会做包子馒头葱油饼还有韭菜盒子的朋友做我邻居,我可以用我的水果换你们的油条包子馒头葱油饼和韭菜盒子。
可惜没有。
每年都有番石榴,柳丁和葡萄柚还有苹果树就那样给鸟吃,或者落地变成肥料了,然后明年长得更好。
这样的果树到处是,也算是新西兰的一个特色。
来自年的故事
到二手店淘到一个镀银的餐巾环。就一个,我一看就喜欢,上面的雕刻很美,很精细。再一看,居然是年的老物件,正面还有一个家族的姓氏字母。一百四十三年前的东西,现在就在我的面前,这样的感觉非常奇妙。
这个原本是一套的。六个或者八个或者十二个。在很庄重的场合里使用,因为要套在餐巾的外面,摆放在桌子上。就是那种宴会级别的隆重场合,或者重大节日的时候使用的。
应该是一个大家庭亦或是贵族家庭,因为只有他们才会有如此精致的生活情趣。
我总在想象,一百四十多年前这个家族的样子,他们从哪里来,在哪里生活?他们的祖辈在哪里,他们的后代又在哪里?是不是也如同这一套精美的餐巾环一样失散了呢?失散到了哪里去了?
很多疑问,都缄默在这镀银的餐巾环里。
它是有故事的。但是故事被封存了。
我只能想象,想象那一百多年前它的辉煌,和一百多年后它的落寞。它与它的家族分崩离析。
它如果有泪,一定流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很多老物件都是如此。让我们浮想联翩却又不得要领。
或许,这就是它们的迷人之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