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鸡果飘香时
我很喜欢吃鸡果,哪怕为此付出便秘的代价。每到鸡果成熟的季节,我都能享受到它带来的快乐和痛苦。
鸡果,俗称拔子,又叫鸡屎果,它的学名叫番石榴,是一种十分常见的野果。因为它的味道有点怪,熟透或腐烂了的鸡果闻起来有股鸡屎味,因而得名。就像臭豆腐一样,闻起来是臭,吃起来香。番石榴果多呈葫芦形,果圆肉厚,青色或浅黄色,熟透的果实颜色微红,清爽香甜、风味独特,但较难消化。但没熟透的鸡屎果味道更足,且咬起来脆而硬实,口感上加强了味觉的印象。相比之下,便秘的威胁并不算什么。
又到鸡果成熟果味飘香的时候了,但今年不像往年那样街上随处可见挑着担子卖果的人了,偶尔遇见一个,也是只有几斤又小又硬的鸡果,挑不起人们的食欲。问原因,答曰:“近几年,有人在大量收购生鸡果及其树叶,据说是用来提炼什么药物,果未熟就被摘,叶刚青就被捋。采到的这些鸡果还是到很远的地方才有,挑不了多少,也不敢采摘成熟了的果子,怕在挑的过程中被压坏、压烂,只好拿些青皮果及少量的熟果,你来晚了,成熟的果子已经卖完啦。”
难道以后我们就只能吃到这些又青又硬、未成熟的鸡果了吗?这让我不禁想起:曾经漫山遍野的杨梅树、牛甘果树,也因为有人大量收购它们的树皮,而遭到剥皮、砍伐等灭顶之灾,几近灭绝。现在想要吃点杨梅果、牛甘果就必须走很远的山路,到远离人类活动的山上,才偶尔找得到。但那些目前还远离人们的果树又能够坚持得多久?一年?两年?谁也说不准。这种对大自然掠夺式的索取,造成对资源不可逆转的损害。为此大自然也对人们的行为作出强烈的反抗:不是久旱无雨、田地龟裂,就是山洪爆发、山体滑坡,造成的损失不可估量。
大自然里的各种生物本是相生相克,相互依赖,环环相扣的,一旦一环断了,那带来的将是生生不息的恶性循环。人类怎样对待自然,自然也将会怎样回报人类。
此文章发表在年9月15日的《右江日报》(中共百色市委机关报,国内统一刊号:CN45—)第三版上